1. 話說武界鐵馬行回來,隔日復走觀音山,隔日又打了半天桌球後,當晚便覺得脖子僵硬不靈非比尋常;早早就寢後又覺得脖子隱隱作痛,想轉身換個姿勢,卻覺得它緊繃僵硬,一動就像針刺般疼痛;趕緊想回到原來位置或另找個姿勢,卻是越轉越痛,越換越痛,沒有姿勢位置不痛,痛得輾轉反側滿身大汗,還是如影隨形刺痛如故!真懷疑這個脖子完蛋了,怎會如此殘酷背叛它的主人,折磨他的主人至此地步?更懷疑這種疼痛對那受苦者一點也沒有價值怎會如此真實存在?豈非天地不仁,以人類為芻狗??我只能起身徘徊踱步,想著自己多麼可憐無辜!
2. 隔天趕緊去看醫生,醫生一臉沈思狀,仔細聽我訴說我的痛苦,吚伊哼哼說是頸部肌肉拉傷發炎之故,多休息吃些藥應可消除云云,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重大或致命疾病,需要特別關注。我覺得我沒適當表達或描述這個痛苦及這個過程,甚至懷疑醫生是否聽懂或了解我的痛苦。但就像每個受傷小孩在得到母親安慰吹吹傷口便好轉一樣,我拿著退燒止痛劑及肌肉鬆弛劑等藥離開醫院,似乎感到陽光大地都很美麗都有希望。只是當晚我又艱苦奮戰一晚,再度刺痛如故受盡折磨全線失敗,痛恨這頸椎怎會如此蠻橫無理,毫無憐憫妥協餘地。
3. 再去找醫生,小心說我疼痛如故(沒說你是否開錯藥方抓錯藥)。醫生說他已開出最強藥方,包括類固醇藥,可能是急性受傷太嚴重之故,還需多些時間(多些痛苦)才能消除云云,問我要不要順便去做做熱敷拉頸等物理治療。我當然樂意一試,在這痛苦時刻及這醫藥專業領域裡,我完全尊重醫生之判斷與建議(處方〕。
4. 走進物理治療室,寧靜安祥,只見多位病患或坐或臥正在拉伸或熱敷電療,多是頸椎或肩膀或腰椎或手腳關節疼痛而來,且多屬半百花甲老者,面露一種無奈表情,似乎說:「年輕人,歲月不饒人,我們就是活例証!」我不免同情他她們的困境,因為我也走進他她們這個族群矣!護士對我這個「年輕人」相當和氣招待,看看處方便安排我拉脖子及熱敷,感覺一次一次拉伸頸椎,脖子壓力減輕不少,但不久則感到另種疼痛,似乎不符合原來預期目標;再做按摩電療,又覺刺痛,依舊沒達到預期目標,想著自己這脖子怎麼一再反抗不受安撫又不聽使喚?
5. 兩週來疼痛如故,騎車爬山打球皆已重新考慮取消,怕惹惱那個脖子,加劇那個痛苦,畢竟形勢比人強,疼痛當前,諸事從簡,卻也不免暗自神傷自己常開的玩笑應驗了:「再騎也没多久了!」
6. 行文至此,讀者可能已替那個受苦者惋惜他壯志未酬或暗笑他終於自食惡果或慶幸自己龍體均安無病無痛,但那個受苦者卻也不那麼悲觀;他只是運氣不好,長個不甚爭氣的脖子而已;他確實已有些好轉,說不定再休息些日子,假以時日他還可再來個一日雙北或一日台三,誰曰不宜,也哉?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yuanct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